457 滅族第四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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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滅族第四十一天
主人，你無需自己走路。我來帶你吧。
第四十一章
心裏有數的焚在看戲——嗯, 和宇智波帶土他們進行完極限拉扯之後。
總體來說宇智波在他這邊的待遇都和宇智波鼬差不多，壞不到哪裏去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實際上僅剩的幾個宇智波差別不大，除了宇智波佐助以外都不無辜。
怎麽說呢，雖然宇智波帶土以及黑絕表面上對焚燼統一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但他們本人的真實想法其實都是試探一下、利用一下、最好還是能招攬一下, 真要算起來千秋燼對他們的目標都有點不可或缺的意思。
只是黑絕礙於自己的人設、宇智波帶土礙於對方的人設, 都只能偷偷摸摸地搞事而已, 甚至因為對方的態度問題、在試探幾次之後就選擇減少交流頻率，盡量保證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好感。
焚燼把一切看在眼裏, 然後采取糊弄學方法進行敷衍——顯然, 他對宇智波帶土以及黑絕都沒什麽好感。
屬於因為有點聯系所以願意說話、但不願意說太多話的程度，第一次見面可以說是他態度最好的時候了，交流完一次、似乎明白了他們的立場之後就調整成了“正常”的狀態, 而千秋燼的正常顯然就是和面對宇智波鼬一樣的禮貌狀態。
當然, 單對比宇智波鼬的話, 大概還是對他們的態度好一點。
雖然但是, 對方對此都表示理解。
畢竟宇智波斑那個倒黴催的根本沒說過他的感情線走得這麽離譜, 都沒談過戀愛你還非要憑空壞人家名聲、就問到底圖啥？他們居然還真以為宇智波斑為千秋燼毀滅世界（bushi）這件事是能見人的……
現在遭殃的輪到他們這些負責收尾的了QAQ
不過真要落到實處的話, 焚燼的態度其實很好（從叛忍角度看）。不管是從忍者角度看還是從貴族角度看，他都是個意外禮貌的人——盡管並不因此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感覺上除了對宇智波鼬的態度略微妙以外一切正常。
而作為一個滅掉宇智波一族的奇人, 宇智波鼬會被和宇智波有著深切淵源的千秋燼厭惡也很正常。
……大概？
說實話，按照他們兩人的相處來理解，對於千秋燼來說, 所有“宇智波”對他來說唯一的意義，應該就是作為宇智波泉奈的遺物吧？
感覺上宇智波泉奈就是他的白月光, 是他很多行為的的動機：
為了宇智波泉奈, 他幫助了宇智波斑也離開宇智波斑；
為了宇智波泉奈, 他對“宇智波”另有偏愛；
為了宇智波泉奈，連宇智波帶土這個關系九拐十八彎的宇智波都能得到他一點明確站隊的表示。
嘖，羨慕宇智波泉奈，早死白月光可真是怎麽樣的後來者都邁不過的存在啊。
等等，不約而同想到這裏的宇智波帶土和黑絕忍不住默了默。
所以不管誰最後都沾的是宇智波泉奈的光是吧？早死白月光的殺傷力這麽強大的嗎？
突然有點理解斑當初為什麽只是暗戀了，畢竟他動心且能出手的時候宇智波泉奈應該已經死了，這種情況下，不說過不過得去心裏那關，問就是誰能抵得過早死白月光。
而且兄弟大三角關系除了倫理和良心問題以外，重點是還有一個概率高得過分的可能，叫你成了你弟的替身……
所有“宇智波”都是宇智波泉奈的遺物，那麽，宇智波斑似乎也不會成為那個例外。
移植了弟弟眼睛的宇智波斑：？
很好，不會想可以不想：）
“深愛”著宇智波泉奈的焚燼：？
什麽，雖然泉奈奈很可愛，但應該到不了哪一步？
看透了他們想法的焚燼對此無感，他只覺得想笑。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用來做“素材”倒是不錯，只是到底不可能落到實處，事實總歸是無法改變的——當然，倒也不能排除宇智波斑真的這麽想了的可能性。
對於感情過分單薄的他來說，移情雖然不是不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在移情之前，本就少得可憐的感情就已經被他消耗幹凈了。
本來就是擬造出來的、“誘餌”般的存在，又怎麽可能長久存在呢？
焚燼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本質。
不過說到這個的話……他其實有點好奇宇智波斑未來會不會把泉奈覆活。
畢竟，按照宇智波斑的理念，他想要創造一個弟弟和焚都能幸福地活下去的世界，而無限月讀帶來的就是他想象中的、美好的樂土，但如果他甚至不會讓自己的弟弟在這個世界醒來，那似乎就是就在另一個層面上說明了他對這個計劃的懷疑。
當然，也能理解成他其實已經接受了宇智波泉奈的死亡，只是因為他的死亡千秋燼的失蹤對這個世界越發失望，終於選擇了以這個方法去改變，本質上是希望以後的人不要再步上他曾經親友的後塵、並不是狹隘的只是為了自己的弟弟所為。
但這又不是“深愛”著宇智波泉奈的“千秋燼”會願意相信的了。
在焚燼看來，某種程度上，宇智波斑應該是“清醒”的。
持有寫輪眼的忍族總是清醒著陷入譫妄——多少帶著點諷刺，但想想他是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的，讓他們發生如此劇變的世界似乎更悲哀些。
至於焚燼本人的想法麽……死去的人就當他死去，他又哪有那麽多放不下拾不起的不甘。
再美麗的花也會有雕落的一天，寶石塑就的美景本就是死物。
他就是不懂愛、不會愛的人，“絕對”的不存在是唯一的絕對，但這不代表他就無法體會到他人在自己身上交付的感情。
沒有心的人只能借助他人的愛意勉強一聽自己的心跳。或者他其實是一面鏡子。
即使確實是“被舍棄的選擇”，可那個男人足夠溫柔，直到在兄長懷中死去時還在為所愛而擔憂，他又何必為了自己甚至算不上意難平、甚至早有預料的一點難言心緒去打擾死者的安寧。
畢竟他本來就是過分冷漠冷情的人，怎麽還妄想能一直被選擇。
……那一點生死面前的放不下，已然足夠。
正在和宇智波鼬做任務的焚燼如此想道。
如黑絕與宇智波帶土所見，他對宇智波鼬的態度在本質上非常冷漠。
出於佩恩的默許和宇智波鼬的縱容、現在還有伏黑甚爾（以及被他帶進坑裏的阿飛）的分擔責任，他雖然日常都有任務，但分到自己身上的分量實在不重，加上身邊一般還帶著近侍、自己又有很方便的空間能力，每次做任務在正常忍者看來和度假也沒差多少了。
或者說，類似C級任務的運動量？對他一個影級忍者（他人判定）類的人物，確實輕松。
這次的任務內容是常規的殺人、刺殺，目標是個不太起眼但是很值錢的人。
曉組織真的很會在一些犄角旮旯裏扒拉出有利用價值的人，當然這方面的功勞主要還是得歸於負責情報工作的絕，而在這種任務裏，千秋燼的角色基本上都是真正的掛件，畢竟他真的不負責殺人。
唔，其實偶爾還會負責傳送之類的小事，總之工作量不大，工作三分鐘摸魚半小時沒錯了。
主要辛苦的還是宇智波鼬。
“結束了？”少年聽到搭檔忍者刻意加重的動靜，自然地站起來，順了順因為剛才動作帶起一點褶皺的黑底紅雲鬥篷，漫不經心道，“看起來很順利。”
“……嗯。”臉上還帶著血跡的宇智波幾個起落到他身前，輕輕垂眼，黑色勾玉隱沒其中，晦暗血色沈沒，“目標沒有忍者守護，只有一個人。”且只是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貴族。
不用突破重重包圍進去的話，刺殺這類貴族對頂級忍者來說並不會是什麽難事——一般麻煩的是如何不留下自己的痕跡，但身為曉組織的成員，宇智波鼬連這一點都不用擔心。
不過這次刺殺的是貴族，不知道千秋他是怎麽想的……
身上其實還帶著上次任務時留下的傷口，而宇智波鼬只是莫名認真地思考著千秋燼的想法。
“我記得是久未一系的？”焚燼準備離開這裏。
他對貴族被刺殺這件事倒沒什麽物傷其類的感覺，畢竟本人的身份構成覆雜，也很難說什麽立場了。
關於這次的任務，真要說的話，他比較在意的其實是貴族這邊的關系來著：這次的刺殺對象是火之國的貴族，雇主難說，但暗殺對象的具體情況、任務的具體要求很能說明問題。
宇智波鼬沈默了一點，總算還是點了點頭。
千秋燼是沒看任務資料嗎？明明不是這樣的性格？
“雇主不明，要求殺掉他以作警告。”因為是任務要求，所以他還特地折騰了點血刺呼啦的場面、這才浪費了這麽長時間，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是誰看見了。
警告麽？少年看了一眼宇智波鼬剛才潛入的房屋，語調微揚，說不清是愉悅還是冷漠：“都淪落到這步了呀。”
輕快近乎戲謔的尾音，沾著一點被本能克制的歡樂。
雖然生活條件在普通人看來已經非常好了，但對於大名一系來說，管理這樣一個沒有油水的城池的確能形容為“淪落”。
封地的水平對於有封地的貴族來說可是很重要的，當年的久未城異常豐饒，也從側面證明了城主的實力，自然有權勢去迎娶大名的愛女。
關於這件事，他倒是知道曾經久未明上位之後對“久未”並沒有什麽優待，甚至還挖了幾個坑（坑怎麽挖還是他輔導的）、就等未來他們主動走下去，之前“繼承遺產”的時候也順便關註了一下久未的情況，但之前看的時候，好像也沒到這個程度？
為久未明的仇人掉坑裏的事情感到小快樂的同時，焚燼也忍不住開始思考，這麽一兩年的功夫都發生了什麽。
關於這個，今天的近侍巴形薙刀·直心影表示自己有關註過：“最近大名也在對久未家下手，死的死散的散，現在已經沒剩幾個了。”
才覺得大名不至於這麽突然地對前任火影遺落族系下手，焚燼聞言異常微妙地沈默了一秒：“……他的反應這麽慢的嗎？”
開個玩笑，畢竟新任大名上位清理前一任的勢力是傳統藝能了，尤其久未明當初選擇的繼任大名和久未家幾乎沒有利益關系（完全沒有的話撐不過上位這段時間），本來就對久未家下手很狠，到現在已經是久未明後第二任大名，要下手也不可能是對著久未家啊。
看起來更像是久未家犯了什麽其他不輕不重的事情，用這種手段意思意思，也算是殺雞儆猴一下。
至於散得差不多……久未本來就已經沒多少人了好嗎，他們自己瞎作的鍋大名是不背的。
直心影倒是清楚一點，點到即止道：“久未有點野心。”
畢竟曾經出過一個大名嘛，妄想一下“讓久未再次閃耀”還是很合理的，甚至因為當年久未明留下的“好名聲”吸引了不少人。
但問題是久未家在當年久未明焚燼合力挖的坑以及後面繼任大名的打壓下，他們既沒有絕地翻盤的能力和決心，也沒有當初久未明和焚燼相遇的運氣，這個想法顯然也就只能是妄想。
而且他們做事的時候居然拜久未明……這何嘗不是一種祖墳冒青煙，久未明在地下估計都快把他久未一脈的祖宗殺完了，孝，太孝了。
至於現在這個打壓……在大名對臣子的手段裏完全不值一提。
說實話，種花古代疑似謀反都得把通訊錄殺完，現任大名只是稍微對他們戶口本用了點手段，真的已經很含蓄了。
甚至在焚燼眼中有點太輕，嚴重懷疑其中有什麽人動手腳——這個時候大概就需要cue一下焚燼的手下和狂信徒·瞬光唯了，焚燼嚴重懷疑他為了自己撈了一把久未家——為了方便自己以後對他們下手、人多能玩兒得快樂一點。
還是說，大名一開始就沒想下死手？
……那久未明家又有什麽值得他顧忌的……甚至，連久未明和現在的焚燼都不知道？
“這樣啊。”焚燼了然，又歪了歪頭，看來佩恩可能多少和火之國高層有點聯系？畢竟是他給的任務，讓刀劍往這個方向查查看吧——不然回去直接問佩恩也行，只要開口問了總歸會有點信息，總比完全不試好。
不過順手倒也不是不可能，大名……回頭去看下久未家有沒有什麽明留下的信息吧，之前唯說了好像有哪裏不對呢，所以下手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說到這個，“木葉最近還挺鬧騰的。”
每每在千秋燼和近侍說話時選擇旁聽的宇智波鼬指尖微微一動，並沒有掩飾自己註意的目光。
反正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情況，關註一下木葉的情況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雖然莫名發慫、被大名追著罵到現在都沒派人來追殺他的木葉好像也沒什麽好註意的，某種程度上三代火影的對外政策慎重得甚至有點懦弱。
——宇智波鼬似乎並沒有註意到，自己心中對木葉的態度已經沒有那麽莊重了。
沒關系，沒人會在這種事情上提醒他。
直心影並不負責這方面、他在本丸的位置其實偏武（？），但是木葉的情況比較特殊、本丸內知道了審神者身世的刃都有在關註。
所以他現在也能猜著審神者的心思說一些——閱歷放在那裏，大概情況了解的前提下完全說不出來才稀奇：“火影地位的動搖、首領的權威被質疑導致村內勢力搖擺不定……三代火影顯然沒有要退位的意思、但也無法重新建立自己的，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瞥見一旁的宇智波鼬，直心影又不著痕跡地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位三代火影本人的能力和器量都不足才是最核心的問題所在。”
這段時間已經在三代的事情上受了太多打擊的宇智波鼬默不作聲地抿唇。
千秋燼和他的近侍，對三代火影是一貫的看不上——這件事他早就已經意識到了。
不是貴族對忍者的看不上，而是一個政治家對一個愚蠢的人的鄙視。
宇智波鼬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因為他其實也沒有多少這方面的天賦和資質，但這麽長時間下來，他也能確定，千秋燼的蔑視是全然有理有據的——只是他這同三代一樣的存在無法理解而已。
當初三代火影誇讚過的“能以火影的角度思考問題*”，似乎不再能算是一種正面的特質。
在千秋燼眼中，“火影”，或者說，“三代火影”，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呢？
他很想知道，但又恐懼於知道。
……當然，按照他和焚燼的關系，其實大概率是不會有知道那個答案的機會。
焚燼默認了三代本人有問題這個想法，不過此時他關註的不是這個：“之前唯是不是給消息了？甚爾他沒接過相關的任務吧？會很麻煩的。”
別的不說，伏黑甚爾現在加入曉組織了啊，尤其眼前這個刺殺貴族的任務還是佩恩自己找的……
這一團亂麻的關系，雖然說焚燼對瞬光唯的布局能力很有信心，依舊忍不住開始思考若是真的出了問題該如何處理。
不然呢，就算之前瞬光唯做出那種堪稱冒犯的行為，他的懲罰也就是讓他以後半年不能靠經自己五米以內，難道還真能懲罰他不成？BOSS總是要替屬下兜底的。
瞬光唯：……白夜殿這個懲罰已經很可怕了QAQ
而此時，直心影面對這個問題只能：“……”
抱歉，對於伏黑甚爾這個既不屬於本丸存在又浪在外面的人類，身為刀劍的他實在真的沒有了解。
焚燼帶到這個世界一整個本丸和兩個不是付喪神的手下，兩方人數和能力懸殊，直接關系都很微妙，因為負責管理和布局時常和本丸有接觸的瞬光唯（在外的付喪神常規也是他在管理）也就算了，定位和刀劍有微妙重合的伏黑甚爾（打手？）是真的點頭之交。
別提這家夥最近到底做了什麽任務了，他連這家夥是死是活其實都不知道。
……聽說伏黑甚爾在本丸的權限被臨時取消了，那應該是還活著？
不然應該是直接銷號才對。
“抱歉，主人，我並沒有關註他的情況。”不管是否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作為近侍，審神者問話他無法給出答案就是失職——直心影低頭請罪。
“嗯，這倒也沒什麽，你做得已經很好了……算了，我回頭去唯哪裏問一下，”焚燼在這裏留下一個印記，決定之後有機會再來這裏看看，現在的話，宇智波鼬還在一邊看著呢，“他總是計劃得很好的——就是不知道佩恩是怎麽想的。”
什麽計劃？有關於木葉嗎？又和佩恩有什麽關系？宇智波鼬本能地思考起來，卻見對方已經轉向了自己，灰發被微風輕輕吹動，語調是他莫名習慣且熟悉的平和。
或者是因為確實疲倦，總是沙啞的聲音聽在他耳中甚至有些似是而非的溫柔。
“宇智波君，該離開了。”
畢竟剛剛殺了一個貴族、現場還弄得很難看，再在這裏留下去就多少有點不安全了。
“……嗯。”宇智波鼬淺淺頷首，並沒有問他關於三代火影的看法。
然後他聽到那個藍發的武士溫聲對少年道：“主人，你無需自己走路。我來帶你吧。*”
千秋燼似乎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但還是縱容了自己的近侍：“……好吧，回去，可不要告訴別人。”不然下次近侍也要這麽和他撒嬌了。
直心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抱起了在他面前實在很小一只的審神者。
審神者，香香，貼貼。
“……”宇智波鼬和兩人一起離開了這裏。
那一瞬間，他想的是什麽呢？
……我也……可以？
【作者有話說】
*原著三代對宇智波鼬的評價
*巴形的語音。
日六的第十七天……天哪時速一千的我到底是怎麽堅持到現在的，我要卷死了QAQ
感謝在2024-07-15 20:10:30~2024-07-16 23:33: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偌玖白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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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無需自己走路。我來帶你吧。
第四十一章
心裏有數的焚在看戲——嗯, 和宇智波帶土他們進行完極限拉扯之後。
總體來說宇智波在他這邊的待遇都和宇智波鼬差不多，壞不到哪裏去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實際上僅剩的幾個宇智波差別不大，除了宇智波佐助以外都不無辜。
怎麽說呢，雖然宇智波帶土以及黑絕表面上對焚燼統一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但他們本人的真實想法其實都是試探一下、利用一下、最好還是能招攬一下, 真要算起來千秋燼對他們的目標都有點不可或缺的意思。
只是黑絕礙於自己的人設、宇智波帶土礙於對方的人設, 都只能偷偷摸摸地搞事而已, 甚至因為對方的態度問題、在試探幾次之後就選擇減少交流頻率，盡量保證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好感。
焚燼把一切看在眼裏, 然後采取糊弄學方法進行敷衍——顯然, 他對宇智波帶土以及黑絕都沒什麽好感。
屬於因為有點聯系所以願意說話、但不願意說太多話的程度，第一次見面可以說是他態度最好的時候了，交流完一次、似乎明白了他們的立場之後就調整成了“正常”的狀態, 而千秋燼的正常顯然就是和面對宇智波鼬一樣的禮貌狀態。
當然, 單對比宇智波鼬的話, 大概還是對他們的態度好一點。
雖然但是, 對方對此都表示理解。
畢竟宇智波斑那個倒黴催的根本沒說過他的感情線走得這麽離譜, 都沒談過戀愛你還非要憑空壞人家名聲、就問到底圖啥？他們居然還真以為宇智波斑為千秋燼毀滅世界（bushi）這件事是能見人的……
現在遭殃的輪到他們這些負責收尾的了QAQ
不過真要落到實處的話, 焚燼的態度其實很好（從叛忍角度看）。不管是從忍者角度看還是從貴族角度看，他都是個意外禮貌的人——盡管並不因此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感覺上除了對宇智波鼬的態度略微妙以外一切正常。
而作為一個滅掉宇智波一族的奇人, 宇智波鼬會被和宇智波有著深切淵源的千秋燼厭惡也很正常。
……大概？
說實話，按照他們兩人的相處來理解，對於千秋燼來說, 所有“宇智波”對他來說唯一的意義，應該就是作為宇智波泉奈的遺物吧？
感覺上宇智波泉奈就是他的白月光, 是他很多行為的的動機：
為了宇智波泉奈, 他幫助了宇智波斑也離開宇智波斑；
為了宇智波泉奈, 他對“宇智波”另有偏愛；
為了宇智波泉奈，連宇智波帶土這個關系九拐十八彎的宇智波都能得到他一點明確站隊的表示。
嘖，羨慕宇智波泉奈，早死白月光可真是怎麽樣的後來者都邁不過的存在啊。
等等，不約而同想到這裏的宇智波帶土和黑絕忍不住默了默。
所以不管誰最後都沾的是宇智波泉奈的光是吧？早死白月光的殺傷力這麽強大的嗎？
突然有點理解斑當初為什麽只是暗戀了，畢竟他動心且能出手的時候宇智波泉奈應該已經死了，這種情況下，不說過不過得去心裏那關，問就是誰能抵得過早死白月光。
而且兄弟大三角關系除了倫理和良心問題以外，重點是還有一個概率高得過分的可能，叫你成了你弟的替身……
所有“宇智波”都是宇智波泉奈的遺物，那麽，宇智波斑似乎也不會成為那個例外。
移植了弟弟眼睛的宇智波斑：？
很好，不會想可以不想：）
“深愛”著宇智波泉奈的焚燼：？
什麽，雖然泉奈奈很可愛，但應該到不了哪一步？
看透了他們想法的焚燼對此無感，他只覺得想笑。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用來做“素材”倒是不錯，只是到底不可能落到實處，事實總歸是無法改變的——當然，倒也不能排除宇智波斑真的這麽想了的可能性。
對於感情過分單薄的他來說，移情雖然不是不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在移情之前，本就少得可憐的感情就已經被他消耗幹凈了。
本來就是擬造出來的、“誘餌”般的存在，又怎麽可能長久存在呢？
焚燼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本質。
不過說到這個的話……他其實有點好奇宇智波斑未來會不會把泉奈覆活。
畢竟，按照宇智波斑的理念，他想要創造一個弟弟和焚都能幸福地活下去的世界，而無限月讀帶來的就是他想象中的、美好的樂土，但如果他甚至不會讓自己的弟弟在這個世界醒來，那似乎就是就在另一個層面上說明了他對這個計劃的懷疑。
當然，也能理解成他其實已經接受了宇智波泉奈的死亡，只是因為他的死亡千秋燼的失蹤對這個世界越發失望，終於選擇了以這個方法去改變，本質上是希望以後的人不要再步上他曾經親友的後塵、並不是狹隘的只是為了自己的弟弟所為。
但這又不是“深愛”著宇智波泉奈的“千秋燼”會願意相信的了。
在焚燼看來，某種程度上，宇智波斑應該是“清醒”的。
持有寫輪眼的忍族總是清醒著陷入譫妄——多少帶著點諷刺，但想想他是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的，讓他們發生如此劇變的世界似乎更悲哀些。
至於焚燼本人的想法麽……死去的人就當他死去，他又哪有那麽多放不下拾不起的不甘。
再美麗的花也會有雕落的一天，寶石塑就的美景本就是死物。
他就是不懂愛、不會愛的人，“絕對”的不存在是唯一的絕對，但這不代表他就無法體會到他人在自己身上交付的感情。
沒有心的人只能借助他人的愛意勉強一聽自己的心跳。或者他其實是一面鏡子。
即使確實是“被舍棄的選擇”，可那個男人足夠溫柔，直到在兄長懷中死去時還在為所愛而擔憂，他又何必為了自己甚至算不上意難平、甚至早有預料的一點難言心緒去打擾死者的安寧。
畢竟他本來就是過分冷漠冷情的人，怎麽還妄想能一直被選擇。
……那一點生死面前的放不下，已然足夠。
正在和宇智波鼬做任務的焚燼如此想道。
如黑絕與宇智波帶土所見，他對宇智波鼬的態度在本質上非常冷漠。
出於佩恩的默許和宇智波鼬的縱容、現在還有伏黑甚爾（以及被他帶進坑裏的阿飛）的分擔責任，他雖然日常都有任務，但分到自己身上的分量實在不重，加上身邊一般還帶著近侍、自己又有很方便的空間能力，每次做任務在正常忍者看來和度假也沒差多少了。
或者說，類似C級任務的運動量？對他一個影級忍者（他人判定）類的人物，確實輕松。
這次的任務內容是常規的殺人、刺殺，目標是個不太起眼但是很值錢的人。
曉組織真的很會在一些犄角旮旯裏扒拉出有利用價值的人，當然這方面的功勞主要還是得歸於負責情報工作的絕，而在這種任務裏，千秋燼的角色基本上都是真正的掛件，畢竟他真的不負責殺人。
唔，其實偶爾還會負責傳送之類的小事，總之工作量不大，工作三分鐘摸魚半小時沒錯了。
主要辛苦的還是宇智波鼬。
“結束了？”少年聽到搭檔忍者刻意加重的動靜，自然地站起來，順了順因為剛才動作帶起一點褶皺的黑底紅雲鬥篷，漫不經心道，“看起來很順利。”
“……嗯。”臉上還帶著血跡的宇智波幾個起落到他身前，輕輕垂眼，黑色勾玉隱沒其中，晦暗血色沈沒，“目標沒有忍者守護，只有一個人。”且只是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貴族。
不用突破重重包圍進去的話，刺殺這類貴族對頂級忍者來說並不會是什麽難事——一般麻煩的是如何不留下自己的痕跡，但身為曉組織的成員，宇智波鼬連這一點都不用擔心。
不過這次刺殺的是貴族，不知道千秋他是怎麽想的……
身上其實還帶著上次任務時留下的傷口，而宇智波鼬只是莫名認真地思考著千秋燼的想法。
“我記得是久未一系的？”焚燼準備離開這裏。
他對貴族被刺殺這件事倒沒什麽物傷其類的感覺，畢竟本人的身份構成覆雜，也很難說什麽立場了。
關於這次的任務，真要說的話，他比較在意的其實是貴族這邊的關系來著：這次的刺殺對象是火之國的貴族，雇主難說，但暗殺對象的具體情況、任務的具體要求很能說明問題。
宇智波鼬沈默了一點，總算還是點了點頭。
千秋燼是沒看任務資料嗎？明明不是這樣的性格？
“雇主不明，要求殺掉他以作警告。”因為是任務要求，所以他還特地折騰了點血刺呼啦的場面、這才浪費了這麽長時間，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是誰看見了。
警告麽？少年看了一眼宇智波鼬剛才潛入的房屋，語調微揚，說不清是愉悅還是冷漠：“都淪落到這步了呀。”
輕快近乎戲謔的尾音，沾著一點被本能克制的歡樂。
雖然生活條件在普通人看來已經非常好了，但對於大名一系來說，管理這樣一個沒有油水的城池的確能形容為“淪落”。
封地的水平對於有封地的貴族來說可是很重要的，當年的久未城異常豐饒，也從側面證明了城主的實力，自然有權勢去迎娶大名的愛女。
關於這件事，他倒是知道曾經久未明上位之後對“久未”並沒有什麽優待，甚至還挖了幾個坑（坑怎麽挖還是他輔導的）、就等未來他們主動走下去，之前“繼承遺產”的時候也順便關註了一下久未的情況，但之前看的時候，好像也沒到這個程度？
為久未明的仇人掉坑裏的事情感到小快樂的同時，焚燼也忍不住開始思考，這麽一兩年的功夫都發生了什麽。
關於這個，今天的近侍巴形薙刀·直心影表示自己有關註過：“最近大名也在對久未家下手，死的死散的散，現在已經沒剩幾個了。”
才覺得大名不至於這麽突然地對前任火影遺落族系下手，焚燼聞言異常微妙地沈默了一秒：“……他的反應這麽慢的嗎？”
開個玩笑，畢竟新任大名上位清理前一任的勢力是傳統藝能了，尤其久未明當初選擇的繼任大名和久未家幾乎沒有利益關系（完全沒有的話撐不過上位這段時間），本來就對久未家下手很狠，到現在已經是久未明後第二任大名，要下手也不可能是對著久未家啊。
看起來更像是久未家犯了什麽其他不輕不重的事情，用這種手段意思意思，也算是殺雞儆猴一下。
至於散得差不多……久未本來就已經沒多少人了好嗎，他們自己瞎作的鍋大名是不背的。
直心影倒是清楚一點，點到即止道：“久未有點野心。”
畢竟曾經出過一個大名嘛，妄想一下“讓久未再次閃耀”還是很合理的，甚至因為當年久未明留下的“好名聲”吸引了不少人。
但問題是久未家在當年久未明焚燼合力挖的坑以及後面繼任大名的打壓下，他們既沒有絕地翻盤的能力和決心，也沒有當初久未明和焚燼相遇的運氣，這個想法顯然也就只能是妄想。
而且他們做事的時候居然拜久未明……這何嘗不是一種祖墳冒青煙，久未明在地下估計都快把他久未一脈的祖宗殺完了，孝，太孝了。
至於現在這個打壓……在大名對臣子的手段裏完全不值一提。
說實話，種花古代疑似謀反都得把通訊錄殺完，現任大名只是稍微對他們戶口本用了點手段，真的已經很含蓄了。
甚至在焚燼眼中有點太輕，嚴重懷疑其中有什麽人動手腳——這個時候大概就需要cue一下焚燼的手下和狂信徒·瞬光唯了，焚燼嚴重懷疑他為了自己撈了一把久未家——為了方便自己以後對他們下手、人多能玩兒得快樂一點。
還是說，大名一開始就沒想下死手？
……那久未明家又有什麽值得他顧忌的……甚至，連久未明和現在的焚燼都不知道？
“這樣啊。”焚燼了然，又歪了歪頭，看來佩恩可能多少和火之國高層有點聯系？畢竟是他給的任務，讓刀劍往這個方向查查看吧——不然回去直接問佩恩也行，只要開口問了總歸會有點信息，總比完全不試好。
不過順手倒也不是不可能，大名……回頭去看下久未家有沒有什麽明留下的信息吧，之前唯說了好像有哪裏不對呢，所以下手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說到這個，“木葉最近還挺鬧騰的。”
每每在千秋燼和近侍說話時選擇旁聽的宇智波鼬指尖微微一動，並沒有掩飾自己註意的目光。
反正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情況，關註一下木葉的情況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雖然莫名發慫、被大名追著罵到現在都沒派人來追殺他的木葉好像也沒什麽好註意的，某種程度上三代火影的對外政策慎重得甚至有點懦弱。
——宇智波鼬似乎並沒有註意到，自己心中對木葉的態度已經沒有那麽莊重了。
沒關系，沒人會在這種事情上提醒他。
直心影並不負責這方面、他在本丸的位置其實偏武（？），但是木葉的情況比較特殊、本丸內知道了審神者身世的刃都有在關註。
所以他現在也能猜著審神者的心思說一些——閱歷放在那裏，大概情況了解的前提下完全說不出來才稀奇：“火影地位的動搖、首領的權威被質疑導致村內勢力搖擺不定……三代火影顯然沒有要退位的意思、但也無法重新建立自己的，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瞥見一旁的宇智波鼬，直心影又不著痕跡地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位三代火影本人的能力和器量都不足才是最核心的問題所在。”
這段時間已經在三代的事情上受了太多打擊的宇智波鼬默不作聲地抿唇。
千秋燼和他的近侍，對三代火影是一貫的看不上——這件事他早就已經意識到了。
不是貴族對忍者的看不上，而是一個政治家對一個愚蠢的人的鄙視。
宇智波鼬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因為他其實也沒有多少這方面的天賦和資質，但這麽長時間下來，他也能確定，千秋燼的蔑視是全然有理有據的——只是他這同三代一樣的存在無法理解而已。
當初三代火影誇讚過的“能以火影的角度思考問題*”，似乎不再能算是一種正面的特質。
在千秋燼眼中，“火影”，或者說，“三代火影”，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呢？
他很想知道，但又恐懼於知道。
……當然，按照他和焚燼的關系，其實大概率是不會有知道那個答案的機會。
焚燼默認了三代本人有問題這個想法，不過此時他關註的不是這個：“之前唯是不是給消息了？甚爾他沒接過相關的任務吧？會很麻煩的。”
別的不說，伏黑甚爾現在加入曉組織了啊，尤其眼前這個刺殺貴族的任務還是佩恩自己找的……
這一團亂麻的關系，雖然說焚燼對瞬光唯的布局能力很有信心，依舊忍不住開始思考若是真的出了問題該如何處理。
不然呢，就算之前瞬光唯做出那種堪稱冒犯的行為，他的懲罰也就是讓他以後半年不能靠經自己五米以內，難道還真能懲罰他不成？BOSS總是要替屬下兜底的。
瞬光唯：……白夜殿這個懲罰已經很可怕了QAQ
而此時，直心影面對這個問題只能：“……”
抱歉，對於伏黑甚爾這個既不屬於本丸存在又浪在外面的人類，身為刀劍的他實在真的沒有了解。
焚燼帶到這個世界一整個本丸和兩個不是付喪神的手下，兩方人數和能力懸殊，直接關系都很微妙，因為負責管理和布局時常和本丸有接觸的瞬光唯（在外的付喪神常規也是他在管理）也就算了，定位和刀劍有微妙重合的伏黑甚爾（打手？）是真的點頭之交。
別提這家夥最近到底做了什麽任務了，他連這家夥是死是活其實都不知道。
……聽說伏黑甚爾在本丸的權限被臨時取消了，那應該是還活著？
不然應該是直接銷號才對。
“抱歉，主人，我並沒有關註他的情況。”不管是否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作為近侍，審神者問話他無法給出答案就是失職——直心影低頭請罪。
“嗯，這倒也沒什麽，你做得已經很好了……算了，我回頭去唯哪裏問一下，”焚燼在這裏留下一個印記，決定之後有機會再來這裏看看，現在的話，宇智波鼬還在一邊看著呢，“他總是計劃得很好的——就是不知道佩恩是怎麽想的。”
什麽計劃？有關於木葉嗎？又和佩恩有什麽關系？宇智波鼬本能地思考起來，卻見對方已經轉向了自己，灰發被微風輕輕吹動，語調是他莫名習慣且熟悉的平和。
或者是因為確實疲倦，總是沙啞的聲音聽在他耳中甚至有些似是而非的溫柔。
“宇智波君，該離開了。”
畢竟剛剛殺了一個貴族、現場還弄得很難看，再在這裏留下去就多少有點不安全了。
“……嗯。”宇智波鼬淺淺頷首，並沒有問他關於三代火影的看法。
然後他聽到那個藍發的武士溫聲對少年道：“主人，你無需自己走路。我來帶你吧。*”
千秋燼似乎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但還是縱容了自己的近侍：“……好吧，回去，可不要告訴別人。”不然下次近侍也要這麽和他撒嬌了。
直心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抱起了在他面前實在很小一只的審神者。
審神者，香香，貼貼。
“……”宇智波鼬和兩人一起離開了這裏。
那一瞬間，他想的是什麽呢？
……我也……可以？
【作者有話說】
*原著三代對宇智波鼬的評價
*巴形的語音。
日六的第十七天……天哪時速一千的我到底是怎麽堅持到現在的，我要卷死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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